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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日期:2014-9-24 10:27:45 来源: 发布者: 阅读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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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邳州志》载《鸟鹊歌》:“南山有鸟,北山张罗。鸟自高飞,罗将奈何?鸟鹊高飞,不乐凤凰。妾是妇人,不乐宋王。”诗下注:“韩凭,战国时为宋康王舍人。妻何氏,美;王欲之,捕舍人,筑青陵台。何氏作《鸟鹊歌》以见志,遂自缢死。韩凭事载各异,而以此说为证。”《睢宁县志》亦载此歌及韩凭夫妇故事。
关于宋国和宋康王,据《史记·宋微子世家》载,宋为殷帝乙之首子纣之庶兄微子封国,都商丘,有河南东部及山东江苏安徽间地。公元前四世纪中叶,微子后代偃驱逐其兄宋王剔成君逃亡齐国,公元前318年偃称王,即宋康王。宋康王东败齐,攻五城;南败楚,取地三百里;西败魏君。乃与齐、魏为敌国。宋康王淫于酒、妇人,群臣谏者辄射之,于是诸侯皆曰“桀宋”。偃立四十七年,齐湣王与魏、楚伐宋,杀王偃,遂灭宋而三分其地。下邳原属楚,宋康王攻楚占其地,下邳归宋。宋康王在位时曾巡下邳,筑青陵台,故址在旧下邳城东北,邳人季运隆(康熙五十四年进士)《邳州八景》诗“灵台夜月依然在”句之“灵台”即“青陵台”。
关于韩凭夫妇死节殉情故事后被揽入神话。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一·相思树》:“宋康王舍人韩凭,娶妻何氏,美。康王夺之。凭怨,王囚之,沦为城旦(判定为四年期徒刑,黥面髡首,遣送边疆,日守御,夜筑城)。妻密遗凭书,缪其辞曰:‘其雨淫淫,河大水深,日出当心。’既而王得其书,以示左右,左右莫能解其意。臣苏贺对曰:‘其雨淫淫,言愁且思也;河大水深,不得往来也;日出当心,心有死志也。’俄而,凭乃自杀。其妻阴腐其衣,王与之登台,妻遂自投台下,左右揽之,衣不中手而死。遗书于带曰:‘王利其生,妾利其死。愿以尸骨,赐凭合葬。’王怒,弗听,使里人埋之,冢相望也。王曰:‘尔夫妇相爱不己,若能使冢相合,则吾弗阻也。’宿昔之间,便有大梓木生于二冢之端,旬日而大盈抱,屈体相就,根交于下,枝错于上。又有鸳鸯,雌雄各一,恒栖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音声感人。宋人哀之,遂号其木曰‘相思树’,相思之名起于此也。南人(余嘉锡考证此二字为后人拦入)谓此禽即韩凭夫妇之精魂。”其他古籍亦有载录,并有韩凭夫妇化蛱蝶之说。余嘉锡《四库提要辩证》称:《太平环宇记》“青陵台”条并未引《搜神记》。惟“韩凭冢”条引《搜神记》:“宋大夫韩凭,娶妻美;宋康王夺之,凭怨,自杀。妻阴腐其衣,与王登台,自投台下,左右揽之,着手化为蝶(今本作‘衣不中手而死’)。”余嘉锡认为:“盖化为蝶者,韩凭妻所着之衣也;化鸳鸯者,凭夫妇之精魂也。”
韩凭和何氏是否为下邳人,《搜神记》及《辞海》等辞书“韩凭”条均语焉不详;“青陵台”和“韩凭冢”全国多处有之,并非下邳所独有。韩凭和何氏是否为下邳人、下邳青陵台是否即何氏殉情之台,今人已无从考据,然旧志载韩凭夫妇故事,至少此故事发生在下邳或可确定。
韩凭夫妇故事对文学艺术创作具有深远影响。首先是对诗词歌赋创作的影响。汉末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又称《焦仲卿妻》)叙述刘兰芝和其夫焦仲卿挚诚相爱,却为婆母所不容,双双殉情。诗的后半部分叙述刘兰芝“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焦仲卿“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各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北周庾信《庾子山集·鸳鸯赋》有“共飞詹瓦,全开魏宫;佳棲梓树,堪是韩凭”句。唐李商隐《吟青陵台》:“青陵台畔日光斜,千古贞魂依暮霞。莫许韩凭为蛱蝶,等闲飞上别枝花”。明冯梦龙《过青陵台有感》:“韩凭夫妇两鸳鸯,千古情魂事可伤。莫道威强能夺志,妇人执性抗君王。”它们或以韩凭夫妇故事为创作内容,或借韩凭夫妇故事情节衍绎新作。
再看对戏曲小说等创作的影响。“梁祝”故事妇孺皆知。清吴骞《桃溪客语·梁祝同学》引《宁波府志》称:梁山伯,晋会稽人,字处仁。相传曾与上虞女扮男装之祝英台同学三年,后访上虞,始知祝为女,求婚不得,忧疾而死。后人挽入神话,谓祝后嫁马氏,过梁墓,大恸,墓忽开,祝身随入,同化为蝴蝶。“梁祝”故事以说唱文学、戏曲以及电影等形式在民间广为流传,川剧有《柳荫记》,越剧、京剧等等几乎所有地方剧种均有《梁山伯与祝英台》。1954年,赵清阁以川剧《柳荫记》为蓝本、参阅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改编成小说《梁山伯与祝英台》。说唱文学、戏曲、小说等均有“化蝶”段、折、章,这与韩凭夫妇故事中“化蝶”、“化鸳鸯”情节何其相似。其它以“相思树”为题的文学作品更是比比皆是。
爱情是文学艺术的永恒主题。发生在战国时下邳的韩凭夫妇情感故事对文学产生的影响力就是明证。
(责任编辑:蒋广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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